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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时间:2013-04-17 17:37来源:未知 作者:admin 点击:
    盖房风波与舌尖忆美 (淮北记事七) 我们在临时库房住了半年光景,一个炎炎夏日,队长召集了队里的能工巧匠替我们盖茅屋,有崔四爷,二队长(崔大爷儿子)等,先夯实地基,大伙锯木条的,垒泥砖的,理茅草的,忙乎开来了,用铁铲、抓钩把麦秆与泥浆搅和制成
      

    盖房风波与舌尖忆美 (淮北记事七)

    我们在临时库房住了半年光景,一个炎炎夏日,队长召集了队里的能工巧匠替我们盖茅屋,有崔四爷,二队长(崔大爷儿子)等,先夯实地基,大伙锯木条的,垒泥砖的,理茅草的,忙乎开来了,用铁铲、抓钩把麦秆与泥浆搅和制成泥砖柸一方块一方块的,而房梁、屋瘠用的是由公社拨给知青的杉木长条。殊不知,有几根早被队长偷梁换柱了,我们的主梁变成了毛竹杆。紧挨墙的又盖起来队长小儿子的茅屋,原来队长早就算计好了,房顶上铺排着紧捆的高粱秸,然后再覆盖齐刷刷的红草与麦秸。我们喜滋滋搬进了新房,一大间,两小间加灶屋,够我们五个住的了,那茅屋里洋溢着浓浓的清香气息。茅屋后的茅坑外面用篱笆外漫泥土作挡风的,大冷天显然难挡寒意袭人。

    于是,我们挑井水,置锅台,添案板,炊烟熏黑了泥墙,风霜粗黑了肌肤,真正开始了自食其力、战天斗地的插队落户生涯。心里解不开的疙瘩就是队长的偷梁换柱,郁闷而不平的我们决定告到县里,结果是公社头头劝我们忍者为上。人在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,毕竟有了栖身之地。我们与贫下中农一起,在队长尖利的哨声后,踏着晨露,扛着锄锹,刨过地,铲过草,割过麦,扬过场,也跟着大车装卸过肥料,庄稼,还当过烤烟叶的技术工呢,在碳火炙热的熏烤窟房中摆弄选择过的烟叶,而把控火候的是一位从蚌埠请来的师傅。

    当年淮北农村男女比例失调,男青年找对象难。尤其是贫穷生产队的那些地富的儿子,更是难上加难。谁家也不会把闺女往火坑推。而队长的小儿子个头矮小,模样猥琐,外号“三寸半”,与我们一墙之隔,原先包办的婚姻黄了,是嫌队长家穷,还是对方形象丑?则不得而知,光知道后娶进的媳妇是位跛脚的,长相也不咋的,不过干家务活还利索,做的菜也不错,我们在她家里蹭过几顿饭。说到吃饭当地有个风俗,人与人见面先打招呼:“吃过了?!”不分场合,不分对象、语境,无论是井沿担水还是上工路遇,甚至茅厕出来,都一个招呼。可能是民以食为天,吃饭乃头等大事吧。还有一种客套是你遇到蹲着端着碗的老乡,他们会对你说:“吃俺的!”其实这只是口头请客,礼貌而已,当不得真。有的家口粮不足,自顾不暇,据说三年自然灾害时,敦河那头有几个庄饿殍遍野,虚报产量愈演愈烈,安徽是个重灾区。

    那时候公社已恢复了自留地,队里在靠近茅厕的地方拨给了我们一块菜地,我们种了一些青菜、萝卜、丝瓜、葫芦等,记得有一次宣传队成员在我们家聚餐庆贺演出成功,我们张罗了一些猪肉,队里自制的豆腐配上我们自留地里的新鲜蔬菜,还烧了从上海带来的大米饭,像过年似得美餐了一顿。那个场景记忆犹新。但最让我难忘的是,那次在赶集时喝的“呼辣汤”,当地叫一个字“沙”。蚌埠、宿州、徐州都兴这道美味汤。做这道“沙”颇为讲究。它用一张大锅,先要以老母鸡、猪大骨熬底汤,加满水煮开,小火煨三个小时,再加上蛋皮、虾皮、海带丝,黄鳝丝,加盐、秦椒、胡椒,然后用山芋粉勾芡。这味“沙”“黑乎乎,辣乎乎,粘乎乎”的,味道特鲜。有道是“大大的秦椒嗨嗨的油,花椒胡椒乱碰头”。我喝了一碗又一碗,若添上一种不发酵的馍。那就更回味无穷,堪称一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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